白杨酒里家乡味

2016 年3月20日第9期        作者:陈冬梅        2016-12-21       

每逢佳节聚餐、朋友欢庆之日,在觥筹交错间,总让我想起“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的诗句,想起家乡石河子,以及醇厚幽香的白杨酒。于是,就有了今年大年三十晚上,远在西北家乡的亲人与在南方佛山的我的一段视频对话。

“闻到酒香了吗?小白杨。”侄子在微信视频里举着一瓶酒兴高采烈地说。

“闻到了,我们也在喝白杨特曲。”我举着手里的酒杯笑起来。

是啊,无论我们走到天南海北,无论走过千里万里,故人相逢,朋友相聚,举杯相庆,说起对家乡的记忆,总会从家乡酒的香醇说起。

儿时的记忆中,为支持边疆建设,从安徽到石河子安家的父亲,每到晚餐时,总会为自己斟满一小杯酒,看着父亲“刺溜”仰头喝下一杯酒的神情,总让我很羡慕,觉得喝酒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于是父亲就让我尝尝,当我怀着些许不安的心,端起父亲递过来的酒杯,小心抿了一口,顿时,满口火辣的感觉,入到喉咙和胃里,呛得我满脸通红,眼泪立刻流了出来。“以后慢慢喝,才能品出滋味。”父亲一边笑着为我夹菜一边对我说,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父亲喝的酒叫白杨酒,是石河子本地产的酒,从此我记住了白杨酒的滋味。

那是八九十年代,家里的生活还很贫困,母亲认为每天喝点酒,能疏通经络,活血化瘀,为此,她常让我去附近小商店,打一壶白杨酒的散装酒,说便宜实惠又能解父亲的酒馋。

掀开附近小商店的门,一股酒味早已扑鼻而至,我摇摇手中拎着的塑料酒壶,对柜台内的店主人说,“打一壶酒”。酒是存放在一个大酒缸里的,店主人揭开酒缸厚厚的木盖板,浓郁酒香四溢,看着店主人用酒提子,慢慢把酒灌进我的酒壶里,直到灌满,称量。我付钱后,拎着酒壶,酒的香气就从壶里散发出来,于是我闻着一路的酒香,当把酒送到母亲手里,看着母亲接过酒时欢喜的表情,我常开心无比。

日子已走过二三十年,各种酒琳琅满目,白杨酒新出了一系列品牌,唯一不变的是,我们家里日常喝的和逢年过节招待客人的酒,白杨酒系列依然是首选。多年来,我们都是白杨酒的忠实酒客。生活的车轮总是变化不断地往前奔,我们家早已不打散装白杨酒了,想喝,直接买白杨酒系列的各种瓶装酒,生活已是蒸蒸日上。

记不清我是什么时候学会了喝酒和品酒,上学、工作、后到南方打工……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我尝到了各种酒的不同味道,在一次次一杯杯酒的辛辣或甜醇里,在我的工作和生活的一次次变动中,在我从北方来到南方佛山,跟所有在外打工的人一样,从最初到处找房租房,八九个人上下铺挤在一套房里,洗澡上厕所都要排队,到现在生活安定。酒,也从喝二三十元的酒,到敢买几百元的高档酒尝一尝。在生活无数次的磨砺里,我渐渐懂得了父亲对我说过的,酒要慢慢品,慢慢体会后味的那句话。懂得了每一种酒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味道,每个人的生活也如酒,有着自己的生活轨迹,有着与他人不同的人生经历,就看你怎样品自己生活的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