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说:“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行话”,一点不虚。黑道上的行话,叫黑话,《智取威虎山》里座山雕的一句:“下山宰了羊,回来过个好年”便是一句地道的黑话。古董行也有行话,它们有老有新,有些还分南北。不了解这些行话,则暴露新手身份,难免吃亏上当。老酒收藏界自然也不例外,除沿袭了古董行中的一些行话,如“包浆”、“做旧”、“一眼货”、“捡漏”等之外,还增添了不少本界自有的特色。接下来的几期[曾藏],我便来谈谈有关老酒收藏的一些行话。
品相
品相是收藏老酒必知的行话。它指的是老酒收藏品的保存完好程度。老酒的品相,取决于以下几个因素:外观是否整洁;瓶标是否完整;封口(封膜)是否完好;是否有原装的外盒。当然,有关品相最重要的是,瓶中的酒是否保存得当,是否酒液未挥发。
一件品相有别的老酒,其价格也会有极大的差异。如一瓶上世纪八十年代产的地方国营茅台,品相完好的市场参考价在2万元左右;而封口受损、跑酒严重的,有时数千元即可买到。
包浆
在古玩界,包浆指的是指随着时间推移,古玩器物表面形成的一层保护膜。它是鉴别老器物的一个重要审美指标,对断定古玩的生产时代(简称“断代”)有一定帮助。
在老酒收藏界,包浆则指的是经过长年累月,酒标与酒瓶结合处形成的一层特有的历史痕迹(见下图:瓶盖与瓶身连接处的一层垢)。与古玩界一样,包浆是断定一瓶老酒真伪的参考标准之一。一瓶历经数十年仍然光洁如新、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岁月痕迹的酒,通常来说是可疑的;当然,也不排除在北方收藏环境和条件较好的情况下老酒能得到妥善保存的情况;但总体而言,老酒的包浆痕迹是惯而有之的,人上了年岁眼角难免留下皱纹,何况老酒乎?
一眼货
一眼货是古玩界里常用的术语。一件古玩,倘若它的造型、艺术手法、材质等最容易为人们所识别的部分都非常明晰,毫无疑点、行家看一眼便可以直接判断,则被称为一眼货。老酒也是如此,那些一眼看过去老味十足,瓶身包浆完美、整体感觉协调、浑身上下都透着“真”字的老酒,被行家称为“一眼货”。
垃圾酒
上世纪90年代末开始,中国市场充斥着酒精勾兑酒、低端劣质酒。这些酒保存至今,也成为了老酒。然而,即使收藏十余年,它们仍然不具备太大的饮用价值。这种类型的老酒往往被称作“垃圾酒”。垃圾酒往往饮用价值不高也并没有较大的文化收藏价值,然而市场上很多老酒商利用消费者不懂老酒的心理,往往还将垃圾老酒卖高价。我曾遇过一位读者,耗资20余万元,最终高价买回家了一堆这样的垃圾酒。老酒商如此卖酒,实则可恨!收藏老酒,倘若买入此种垃圾酒,不仅没有多大的升值潜力,相反还要承受经济损失。(如何辨别酒的收藏价值,我在以后的栏目中将进行专题解析)
跑酒
跑酒,是收藏老酒不可回避的一个现象,也是最常用的老酒行话之一。也有不同地域的老酒藏家,将跑酒称为“飞酒”。它指的是有些酒保存不好,尽管酒瓶没有开封过,瓶里面的酒液挥发、一年比一年少。跑酒往往是酒精挥发的结果。
跑酒有程度之分,有些高度酒,尽管有部分跑酒,但仍然没有失去其风味,酒体的感觉反而因为岁月的沉淀而更为醇厚;而一些跑酒严重的酒,往往容易出现酯类物质水解并导致口味寡淡,失去白酒固有的特性。这种类型的老酒,饮用价值不高。
总而言之,轻度的跑酒并不意味着酒失去了价值。相反,跑酒是收藏老酒极易遇到的一种正常现象。
酒花
酒花并不仅仅是老酒术语,它也是酒界必知的行话。在酿酒业中,酿酒人把在白酒蒸馏过程中,水、酒精由于表面张力的作用而溅起的泡沫,称为酒花。通常情况下,不同度数的白酒,酒花的大小和停留时间也不同。而这种对酒花大小及停留时间、消散速度的判断,则成为了收藏老酒判定酒精度数、甚至酒的真伪的重要考量标准。
有经验的老酒藏家,摇动老酒瓶身,细细观察老酒酒花的大小、清亮度、消散速度和停留时间,便可大概判定酒的度数。通常情况下,酒花如果均匀分布、消失速度较慢、且在消散的过程中,酒花有一些粘稠感,那么这种酒则会被认为是优质的高度酒。
然而,这种单凭酒花判定酒的优质,也是有失偏颇的。不同香型的老酒,其酒花的表现也有所不同。尤其是清香型白酒,即使存放数十年,酒花仍然相较浓香、酱香的老酒消散得更快,所以,酒花判定酒度不是放诸四海皆准的。